顾林一

摸鱼的咸鱼 大概是愤青

Bernard

尽管被人挂电话确实很叫人不爽,但D并不打算带着这样的情绪去见伯纳德。于是他拍了拍昏沉的脑壳,又使劲地甩了甩,将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建筑物上。

老旧的公寓楼,一二层用作店铺使用是常有的事,不同的是,当作旅店的绝对是少数,毕竟这里并不是什么热门旅游城市,当然,对于从自己破碎的记忆中搜刮出的这些信息,D本人也不免怀疑其时效性。有意做旧的木制招牌,看起来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融入满是爬山虎的背景中,招牌上star shining几字并不醒目,反倒是在star之后隐约能看得见一个字母t的形状,这一点更让D感到在意。

“不进去么?“就在这时,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,随后在他后背上轻拍两下,推着他往店门口走了几步。D回过头去,顿时来自后背的推力消失,就见一道绿色的身影从身旁经过,朝着店内走去。

“伯纳德?“

那道身影径直朝前,头颅也保持着正视前方的姿势,但他显然是听见了,“别傻站着了。“

“啊……嗯。“

……

 

先一步走入旅店的伯纳德熟练地绕进吧台,从架子上取下两罐汽水,顺手往D的方向丢了一罐,接着拉开瓶盖。

“啪嗒!嗤——”

“搞什么啊。”D被这猝不及防的举动吓到了,猛地向前跨了一步,瓶罐在不灵活的双手间来回打了几个转,最终才乖乖停在D的怀里。此时他终于舒了口气:“今天不是朗姆酒?”说着往嘴里灌了一口汽水。

“哦?能记得我的事情,看来恢复的不错啊你小子。”伯纳德摘下灰色的毛线帽随手丢在台桌上,“我就说医院那帮家伙没一个靠谱的,查不出病因也就算了,记忆能不能恢复都没个准,不过现在似乎也用不上那帮……”

“伯纳德。”D出声打断了他,“说实话,我这里一片空白。”他用食指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,“但起码我的视力还不错。”伯纳德在架子上摸索时,在朗姆酒附近的停顿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。

“哼,”伯纳德不置可否,扯出一个难看的笑:“休,你有话想说。”

“……”D深吸口气,却迟迟没有开口,只是盯着伯纳德。

的确,他心里有很多疑问亟待解答,但也因此,反而不知从何说起。

“昏睡前你没喊过我叫舅舅,所以仍然叫我伯纳德就好。”伯纳德率先开了口,“除我之外你还有别的亲人,当然大多数都是没联系的了。”说着他又扯了扯嘴角,“……旅店是一年前开始打理的,我刚退役回来就和你联系上了,从那时起你就常常来这里帮工……出事前两三天,你和我提过要请几天假,却也没说要去做什么。”说到这里,伯纳德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。

D没有注意到这一点,只是低着头听着,整理思绪。突然,他抬起头,从怀里掏出了那张皱巴巴的信纸塞进伯纳德的手中,“快看看,你知道这个吗?”言语中是藏不住的迫切。

“……我看看。”迎着D热切的目光,伯纳德没由来感到一丝压力,闷声答应道,随后低头读起信来。

期待着,D总算有时间细细打量起伯纳德来——他高大挺拔的身材藏在军绿色棉服下,金色的短发在暖色的灯光下不甚起眼,面颊瘦削得棱角分明,他眉头微蹙,神情严肃地看着手上的信纸,他蓝色眸子细看之下仿佛能淌出水来,而此刻透出的目光却随着时间愈发犀利,眉头皱的更紧了一分。

“别继续了。”伯纳德突兀的来了句,却是头也没抬。

“哈?”D眯起眼睛盯着伯纳德,一把扯过他的衣领,“你都知道什么!告诉我!”

“……我不知道!”伯纳德抬手将人推开,“但这纸上写的东西,还有那个格莱,没准就是害你险些丧命的元凶!到此为止,不能让你再接触这些东西了!”

“丧……命……?”错愕,D沉下头去,一个念头闪过——

搞什么啊,自己还真是那个为了所谓追求走上死亡的傻子吗?什么东西会比生命更重要,竟然要为此做到这种地步……可恶,如果牵扯其中意味着要临近死亡,即使是出于单纯的好奇也要追查下去吗?但就这么放任不管,那段空白的过去也依旧叫人心烦……至少胡乱塞点什么进去……眼下,还是先搞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事物,再决定是否继续继承所谓的“遗志”吧。

“呼——”再次抬起头,D理清了自己的思路,“我自己有分寸。”说着,D走到伯纳德身边,从他手里夺回信纸。

“……”,伯纳德叹口气,沉声道,“你要知道我是为你好。”

“嗯哼,”D耸耸肩不置可否,转身与伯纳德擦身而过后低声来了句“谁知道呢”。但显然伯纳德没有听见,他仍旧絮絮叨叨着传达他的善意——这些D一点都不在乎,于是他环视四周看起店内的摆设,目光最终落在墙上正播放早间新闻的电视上。

To be continued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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